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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慄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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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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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言走了半个钟头才搭到便车,折腾了一个多钟头才回到別墅。先询问黄鶯在那里,大家都说没有看到。少言只好打黄鶯的手机。「嘿,没玩够呀,小子。」「黄鶯呢?」「她死了。」「闭嘴,你要是敢动她┅┅」少言冷冷地望著嘟嘟做响的手机,会不会是黄鶯跟她的同学捣鬼?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进来。」「二哥?」少言皱著眉看著宋哲。「黄鶯呢?我找了一天了。」「我也再找她。」「找到她让她到我这里来一下。」宋哲青著脸要走。「是给毛毛看伤吗?」「不是?」少言疑惑地看这宋哲。宋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个骗子跟毛毛说,想试探我的真心就弄个第三者,第四者。」「什么?」少言吃惊的喊道。「不可能,那毛毛也用不著被你打成那样呀。」少言觉得太离谱了。「她说的,打的越狠说明爱的越深,还说以后要是结了婚,我就会很內疚。就会听毛毛的话,这个混蛋。」少言觉得黄鶯这次玩笑开的太大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说——你家毛毛也未免太傻了。「少言,你的脖子怎么了?」宋哲此时方注意到少言的颈上满是红痕。「啊?!没什么,哪个,你有没有派人出去找?」「哈哈,谁家的小野猫?哥哥给你出气。」看到脸色迅速铁青的少言,宋哲识趣地溜了。第二天,少言收到了一个邮件。是一盘录像带,都是昨天性交的场面,看的少言怒气衝天。录像带的下面还压著一个信封,打开一看是几张照片。才看到第一张,少言的心就凉了。照片上的黄鶯被人捆在椅子上,惊恐地望著镜头。第二张,黄鶯的头上身上不知道被人淋了什么东西。第三张,火舌舔食著黄鶯的身体,黄鶯还不断地挣扎著。少言抖著手拿出最后一张,已经认不出人了,只剩一小截黑糊糊的焦碳。「不!」一声狼吠般的咆哮让別墅里的人多年后还再津津乐道。少言仿佛烫手般摔掉照片双手抱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照片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在地上,露出背面,一行列印的字,「快结束你们的狗生意,滚蛋吧。」黄鶯的计划如果不考虑意外的话可以说是完美的。在黄鶯很小的时候,大概小学三年级吧,她就开始看武侠小说。她最喜欢的节就是里面一些狡诈的侠客用的金蝉脱壳,为了恶整少言顺便摆脱他们,黄鶯可说是不惜血本,连只剩半年的都不念了。黄鶯的父亲在七十年代是个警察,为了能跟资產阶级小姐结婚,他放弃了最衷爱的职业。刑侦的梦想只能通过看各种推理小说来排解,却使得女儿黄鶯成了个中的佼佼者。昨日一战几乎动用了黄鶯全部的知识,连號称无不读,有字就要看的黄鶯都不禁发出到用时读已迟的感慨,但是黄鶯认为这一切值得。也许是武侠小说看的太多了,也许是遗传自父亲,幼年的黄鶯心中有股子江湖意气,主要表现在士可杀不可辱上。如果一定要加一条,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不让小人得志。长大后,读多了,她又认识到明哲保身更重要。她用自己的道理游离在两者之间。刚听到少言追问黄鶯的下落,黄鶯著实內疚感动了好一阵子。不过很快她就將它抛到脑后了,顺手將手机也抛了。从那天开始,黄鶯就窝在租的房子里,再也没有出去过,连饭菜都是外卖。这对她並不是很难,她自信可以闷在房间里读十年的。不过,黄鶯的计划也没那么长,她想先躲个一年半载,再到別的城市把念完。宋哲和少言研究了几个小时的照片,也叫来別人看,看来看去都觉得不象电脑合成的。因为照片本来就不是合成的,而是利用化学原理象拍电影一样用的特殊的火焰和保护措施。对於绑架者,少言能提供的资讯就更少了,他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特徵。也可以说太实质了,一点表像的认识都没有。这一时之间成了他们的悬案。要不是李刚多事,这件事可能真的就一直悬下去了。原来黄鶯他们每个学期最少有三四次的演讲,一次,李刚录了自己的演讲,还剩了一点录像带就將黄鶯的演讲也录了下来。此时献宝地给了少言。不出所料,少言如获至宝,如果说绑架他的人给了他肉体上的不同享受,黄鶯给他的就是完全不同的精神交流。她的想法就象流星,一下子擦亮天空,仿佛一切都给少言看的很清楚,然后又恢復黑暗,让少言如坠云雾之中。少言一遍遍地看著录像,这是个完全不同的黄鶯.她衣著大方得体,信心十足,意气风发地在讲臺上侃侃而谈。观众时而大笑,时而沈思,完全跟隨著黄鶯的思路。少言上癮了,他四处寻找黄鶯的其他的演讲。一个多月后,居然给他找到黄鶯在语言学院学习时演话剧的录像,少言兴奋极了,比看色录像带还高兴。第一个话剧讲的是二十世纪初英国青春期的女孩步入社会的故事。也许是为了配合背景,黄鶯讲著一口伦敦英语,少言知道早期大陆教的都是英式英语,也不觉得奇怪。黄鶯演一个美丽自信却幼年丧母的女孩,电视里的黄鶯真的是光彩照人,又有几分楚楚可怜。少言觉得黄鶯应该去当演员。可是当他看到下一个讲耶诞节的录像时,一个西部牛仔口音的男孩,吸引了他。很明显这是个女孩反串的,口音跟绑架他的女孩几乎一模一样,少言定格了录像,趴在电视上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別墅的人们再次听到一声愤怒的嚎叫。这个男孩居然是黄鶯,少言怒不可扼,先砸了电视泄愤。少言此时才注意到黄鶯在这里几乎没怎么讲英语,有时还要人翻译。这个臭婊子,少言每天都到健身房对著沙袋念著黄鶯的名字,狠狠地打上两个钟头。如果说从前还有点疑惑,现在也没有了,所有的人马都根据分发的相片,四处搜寻黄鶯黄鶯成了本年度江湖最红的人物,因为,江湖追杀令也找不到她。她银行卡里的钱早就取光了,信用卡也有一个多月没用了,她好象真的从世界上蒸发了。但是,也不是一点收穫都没有的,少言查到了黄鶯的父母和她的弟弟。可惜他们回国探亲的探亲,出公差的出公差。等了半个月才见到黄鶯的弟弟黄霄汉。黄霄汉是个很秀气的年轻人,跟黄鶯长的挺象,在一家大公司的人事部工作。两个人打了招呼后。黄霄汉就直截了当地说,「说吧,我姐又闯什么祸了。」少言本来想旁敲侧击一下,这下倒不知道讲什么才好了。说自己被黄鶯强姦了,肯定不行。「她骗我二嫂去骗我二哥她跟別人通姦。害我二嫂差点被打死。」霄汉看了少言半天,表示自己没听懂。少言详细地解释了一下。霄汉撇了撇嘴,「你们想要多少钱。」「我们不要钱,就想让她给大家解释一下,她这样做的原因。」「你不会跟我说她又失踪了吧。」少言点了点头,他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好象黄鶯是个严重问题儿童。「那你等著吧,她跟家人吵架就会躲起来,过两天就会出来了。」「已经一个多月了。」「不会就这么点事吧,她不会杀人了吧。」「哦,没有,没有。」少言听了这话嚇了一跳,连忙否认。「没事,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我都有心理准备。」「她从小就不正常,估计是武打小说看多了。小时候跟別人打架都很拼命,拎著斧头追著砍人是常事。」「我爸不管她,还说,两兵相交勇者胜。」少言使劲地眨眼睛,我们谈的是同一个人吗。「长大了,她学聪明了,开始玩阴地。我爸以前抓的一个犯人回来报復,就是我姐给弄死的。我爸还说她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少言看著他半天,觉得他不像是骗人。但是在遇到黄鶯之后,他已经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感觉了。「你不信,去大陆查查,可有名的案子了,十几年前的事了。」望著少言远去的背影,霄汉暗暗想到,「姐,我可都按你交代的说了,你以后你自己看这办吧。」一晃又过了半个月,大家都四处躲著少言。只有尽释前嫌的宋哲和毛毛整天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地眉来眼去,尤其喜欢在少言的眼前。少言实在受不了,想到已经很久没到自己的公司,决定去公司看看。坐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少言心不在焉地听著一个网管的报告。「很多用户使用代理伺服器登陆网站。由於他们的IP位址是虚擬的,如果他们违规,我们就很难抓到他们。」少言的眼前一亮,兴奋的连散会都没讲就向外冲去。黄鶯用过房的电脑,她肯定有自己喜欢的论坛,有自己的用户名。她一定还在访问它们。回到家,少言將整个电脑搬到自己的房间,仔细的研究。「混蛋。」少言骂到,半年內的记录都被刪光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少言一面抽烟一面来回焦躁地走著。备份,还有备份,少言跑到自己那台电脑,很快找到两三个月前的东西。「就是它,臭丫头,看你还往那里跑。」少言在网上奋战了几个昼夜,终於发现了黄鶯的踪迹,利用黑客的软体查出了黄鶯的IP。再托电信公司的朋友,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黄鶯的住址,派出去几个弟兄去盯著。少言兴奋的久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著了,梦里还在骂著,「死丫头,臭丫头。」本来少言是打算养足精神第二天早上就去的,不过他又改了主意。面对黄鶯这个狡猾的对手,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多做点准备。少言又约了霄汉在酒吧见面。「上次你说的是你姐教你的吧?」霄汉笑嘻嘻地看著他没说话。「我查了,黄鶯拎著斧头砍地是欺负你的混混,不过她够猛,有九岁,还是十岁?那个寻仇的犯人,是自己做贼心虚被嚇死地。」霄汉仔细看了少言半天,「你该不会真地看上我姐了吧。」「什么?」「你不是逼婚吗?」少言快被黄鶯气了,我象找不到媳妇的人吗。「你姐最怕什么?」霄汉搔了搔头皮,「她,她是土匪,她什么都不怕?」「你爸,你妈也不怕。」「她有点怕我妈,不怕我爸。我爸什么都向著她。」「怕疼吗?」「挨打地时候哭地挺惨,过后就忘了。我们都叫她赖皮猴。」「还有呢?蜘蛛蚂蚁什么的怕吗?」「这个嘛,她有选择地害怕。」「怕什么?」少言兴奋地不得了。霄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有男生在的时候,她什么都怕。没有男生,她就一个鞋底飞出去打死它。」少言快气死了,是人总有死穴吧?「你信不信狐狸精。」「不信。」少言喝了一大口酒。「我妈说我姐就是狐狸精投胎,据说当年她跟我爸在乡下的野地里嘿咻的时候,有只狐狸蹲在那看。没过多久我妈就有了,生下我姐的时候,给我妈嚇死了,全身灰毛,跟那只狐狸一模一样。我出生的时候就漂亮多了,粉红粉红地,老护士都说没见过我这么漂亮地婴儿。」少言觉得霄汉喝多了,那有那么丑地狐狸精呀。「以前她倒是喜欢过一个男的。」「是吗?」少言对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你要是把他弄来威胁她说不定行。我可是真心帮你的,象你这么好的男人,能看上我姐太不容易了。我姐可在乎那个男的了,因为他是研究生,她才拼了命地读,一直念到博士。象她那么懒地┅┅」少言看了他一眼,心里想著,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她的弱点了吗?一无所获的少言坐在草地上正发呆,宋哲和毛毛又卿卿我我地走了过来。少言有点走神,不然早就溜了。「听说你找到黄鶯了?」「恩。」「先交给我打八百鞭子。」少言看了看毛毛,「要不是黄鶯出主意,你还不定哪呢?」少言別有所指的眼神盯得毛毛心惊肉跳,连忙拉著宋哲的手,「我好怕,你不要打黄鶯姐。」宋哲有些不高兴,「你就是心软。」少言还是用阴鷲的眼神看著毛毛。毛毛无奈只好瘪著嘴好象要哭的样子。「好吧,看在毛毛的面上。」宋哲哄著毛毛离开。少言叹了一口气,二哥现在不是一般地糊涂呀。突然,少言想通了,什么时候自己变的前怕狼后怕虎了呢!不就是个小女人吗?女人怕什么,怕男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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